初次

我有時候會想起妳。想起我們玩樂的晚上
街燈不夠明亮。火光燃了又暗了，然後我想
想妳如何含著菸
想妳的唇型在夜色裡是怎樣
晚風很涼可是我
在後座吻妳的背脊很燙

我們也會在夜晚的堤防
擁吻妳讓我坐在妳的腿上
不疼嗎，我有時候會想
想妳醒來的每個早上
不說話想
我伏在妳胸口的每一次震盪

我喜歡妳挑眉看我
又笑著轉過頭去的模樣
妳因我而愉快吧。我喜歡
妳坐在浴缸
低頭吻我的模樣

我喜歡妳指尖冰涼隔著黏膜
愛我的模樣
我那時候會想，如果
妳離開以後
不再回來會怎麼樣

被飢餓感驚醒的晚上
開始複習那些見不得光的傷疤
原來確實是會痛的，
不怎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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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爾一次的借宿通常都挑在無人在家的夜晚，然後下樓就看她在街燈底下抽菸。
遠遠的走過去，便對靠近這件事卻步了。
那麼安靜的晚上一個人也沒有，就她等在那。


凌晨一通電話就能換來無比的樂趣，從後面摟著也好。
她很瘦所以用嘴唇可以清楚的描畫背脊骨節的樣子，忍不住就會想：那樣勁瘦的身體怎麼樣就能把所有的情愛都掩著壓著鎖在那裡，像是我鏈著她不讓飛一樣。

擁抱一百遍也像初次。我們挾著整個夜晚的涼意浸泡在水裡，狹小擁擠的緊貼著、濕滑的擁抱，看水珠從她的後頸滾下，然後再潮濕的回到被榻之上。一邊疼痛一邊想明日如何，明日的明日又如何，清晨時分狂喜著寂寞。

在偷來的時間裡什麼都是奢侈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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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來以後離開之前
我們猜想過遺失卻沒模擬抓住的樣子

相愛得多拙劣